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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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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們的兩個人,一起結婚,一起舉辦婚禮,一起去旅行,甚至是差不多同時懷孕,一前一後的生下孩子,然後訂個娃娃親。

正是因為她對我的好深入骨髓,所以在遺言中寫著,如果我的生命能夠換來你一世的幸福,我毫不猶豫,我義無反顧。

所以,親愛的小離,別恨他,和他在一起,永遠的在一起。

衛藍,這個永遠都只會對我微笑的女孩,她一定不知道,當我看到她寫給我的遺言時。我有多傷心多難過多希望和她一起去那個叫做天堂的地方。

十年了,我從未忘記過她,這一生,也不可能忘了她。

後來夏初臨對衛藍說了什麽,我都沒聽到,那個下著雨的清明節,我和夏初臨依偎在衛藍的墓地旁,一坐就是一整天,回來之後我就病了。

王瀟瀟說我昏睡的時候,一直喊著衛藍的名字,喊著讓她等等我。

所以王瀟瀟和楊柳月寸步都不敢離開我,怕我想不開尋短見。

我知道我不會,我答應過她的,要連同她的生命一起,好好活著。

清明過後,我的書桌上,就多了一束小雛菊。

我和陳沈在一起的時候,每次我買回來小雛菊,他都會把我的花扔掉,說是小雛菊是看望死人的時候才買的花,放在家裏不吉利。

你看。我跟陳沈,或許只是上輩子他在我的屍體前蓋了一件衣裳吧,所以我還了恩,也只能還恩,再無其他。

“瀟瀟,你買的花嗎?”

王瀟瀟拍了一張圖,發到了我的微信上:

“當然不是我買的,是二少爺買的,他說小雛菊代表你的思念,他希望你思念的人一直陪伴你,保佑你,還有啊,我給你拍了一張圖,你把那張漆黑的頭像換了吧,明媚一點,你看這花,多漂亮。”

我和衛藍認識那年,加了扣扣好友,她還給我分了個組,名字叫,唯一。

自殺之前。衛藍把扣扣頭像改成了一片漆黑。

多少個夜裏,我想說的話,都發送到了她的扣扣上,而她十年前用的那部手機,在我這兒,舊手機和現在的智能手機不一樣,充一次電,就這麽放著的話,能放好久。

不管我去哪裏,不管我走多遠,不管我忘了帶什麽,我都不會忘記帶上她。

我終於聽她的話,原諒了夏初臨,和他在一起。

也把衛藍的頭像換成了小雛菊。

每年的清明前後,我都會不斷的夢到她,今年卻很意外,我越想夢見她,她就越淘氣,躲著不肯見我。

直到星城出了大太陽的那個晌午,我在店裏吃了午餐後趴在桌上瞇了一會兒,我夢見了衛藍。她笑著對我說,小離,要幸福哦。

醒來後,店裏突然湧進來很多很多的人,一張張臉都極其陌生。

我很惶恐的拉著小岳問:

“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

我以為又是有人來鬧事,沒想到小岳拉著我的手,在眾人的合力下,把我推出了店裏。

059.求婚

這是夏初臨對我的第一次求婚。

結果自然是未遂。

未遂的原因,出自宋安戈。

當然,還有他的幫兇,鄧珩。

很久以後我才知道,最大的幫兇並不是鄧珩。

當時我走出店裏,看到夏初臨領著一群穿著清一色愛心t恤的孩子站在店門口,孩子們的手裏都拿著一串串千紙鶴,簇擁之下的夏初臨穿著白色的西裝,顯得很正式,也很隆重,手上抱著一束紅玫瑰,在他白西裝的襯托下,紅玫瑰尤為鮮艷。

除了他和孩子們,現場還有一群看熱鬧的圍觀者,當然,這群圍觀者是被他說動了來幫忙的。

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,陳沈娶我的時候,也向我求過婚,也策劃的很浪漫,當時在眾人的吶喊之中,我接受了。

但這一次,我的心裏很慌。

我還沒有準備好去迎接兩個人受法律保護的生活,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他的家庭,還有我們之間看不見光明的未來。

最重要的是,我不知道我要花多少年的時間才能還清我背負的欠款。

所以,我顯得很為難,半天都沒敢跨出去,倒是小岳推了我一把,我趔趄一步,險些跌倒。

夏初臨和孩子們將我團團圍住,就在夏初臨準備下跪的時候,我的手機很貼心的響起了,夏初臨笑著說:

“沒關系,你先接電話。”

電話是住在我家對面的鄰居阿婆打來的,聲音很著急的說:

“孩子,你在哪兒?”

我說我在上班,阿婆說:

“你快回來吧,我剛剛看到你朋友回來了,臉色蒼白,站都站不穩的樣子,我正好出門倒垃圾,本來想問問他到底怎麽了,結果他把門關了,隨後屋裏傳來嘭的一聲。好像是摔倒了,不知道他是不是昏了過去,我叫他他也不應,你說這可咋整?”

我安撫著阿婆:

“別著急,你先敲門看有沒有反應,我現在馬上回來。”

聽到我的話後,夏初臨跟孩子們的老師說有事,這次的行動取消了,他陪我打了個車趕往宋安戈家,在路上我給鄧珩打了電話,他離家裏比較近,而且他是醫生。

我其實想過,這應該是宋安戈在故意搗鬼。

但我又怕,萬一他是真的病情惡化暈倒了呢?人家阿婆不可能幫著他撒謊吧。

我很不好意思的對夏初臨說,我沒料到他會向我求婚。

夏初臨緊握著我的手,說沒關系,又說起那群孩子:

“他們都是我收養的孤兒,當年從美國回來,夜裏去江邊喝酒散心的時候,撿到了一個棄兒,大約七八歲,發著燒,病的很嚴重,我送她去醫院,檢查出來是肺炎,後來治好了,卻無家可歸,她的父母丟下她出了國,再無音訊,自那以後,我不知道為什麽,總是能撿到各種各樣的流浪兒,於是跟福利院的副院長一起,建了一個少年之家。”

我雖然只是匆匆一瞥,但我記得那個領隊的老師,很年輕。

“帶領孩子們來的那個女孩,就是你當年在江邊救的?”

夏初臨笑著說:“你真聰明,這都能猜到,她再過兩個月就十八歲了,很聰明的一個孩子,小學和初中都有跳級,十八歲就開始當實習幼師了,我本想送她出國深造的,但她執意要留在少年之家帶著孩子們一起成長,別看她柔柔弱弱,她個性很要強的,我拗不過她,只好答應了。”

沒想到在他身上還有這樣的故事。

我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,匆匆十年,我們之間發生了多少對方不曾參與的故事。

重新在一起的我們,真的能夠天長地久嗎?

但我看到夏初臨的臉上,絲毫沒有因為求婚未遂而感到失落,他流露出的,反而是一種輕松的狀態。

下車的時候,他對我說:“離離,我終於邁出了最艱難的一步,我想以後我會更有勇氣的。”

當時我是真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,因為下車後我幾乎是小跑的狀態,等電梯的那幾秒都覺得是種煎熬,等我趕到宋安戈家,鄧珩給我們開的門,宋安戈躺在沙發上,面如土色的睡著了。

鄧珩給我們倒了杯水,安慰道:

“沒事了,還好阿婆發現的及時,我回來的時候看見老大暈倒在門口,只來得及換一只鞋,手機屏幕也摔壞了,想打電話,沒來得及撥出。”

我把鄧珩叫到陽臺上,問他:

“上次我問過你的,宋大叔到底怎麽了?我有一段時間以為他是騙我的,我看他的狀態也不像是重病,只是剛剛看他的臉色,很嚇人,他現在,沒什麽大礙吧?”

鄧珩低著頭搖了搖:

“不好說,他拒絕去醫院,說是不想餘生在醫院裏度過,我勸了,他不聽,他還給自己制定了一份旅游計劃,說是等醫生最後宣判的時候,他就背著行囊遠走他鄉,說要告訴所有人,他去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,那裏有他心愛的姑娘還清新的空氣,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了。”

我的心裏頓生感傷:

“他還有治愈的可能嗎?前段時間他不是很好嗎?怎麽突然就這樣了?”

鄧珩摸了摸下巴,看了看坐在客廳裏的夏初臨:

“他怎麽來了?你們還一起來的,今天不用上班嗎?”

我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:

“那個,他今天休假,所以在店裏陪我,說說宋大叔吧,我看他現在的樣子,不太樂觀。”

鄧珩壓低了聲音對我說:

“其實醫生早就預言他活不過年關的,只是不知為何他竟然撐了過來,經過這一次暈倒,只怕他是熬不住了,病來如山倒啊,我猜想,之前他能夠生龍活虎的,是因為他有事情做,雖然他跟你不沾親不帶故,但畢竟他喜歡你,所以把你的事情都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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